小三(2 / 3)
梁润试着睁眼,闻雁已经不在眼前,她站起身,一字一顿,“你男人,告诉我,说自己是单身,以前离过婚,我没想到他还有个原配女人。”
那女人愣在原地,慢慢消化着闻雁的话,没想到与自己睡了十几年的男人,此刻居然也能提出“离婚”这般字眼。
“离婚?他想离婚?”
女人笑了,原来丈夫早早的就找好了下家,等自己走了,跟这个女人一起过吧。
笑声渐渐扩开,众人不愿再看已婚女人自怨自艾,他们喜欢看女人争夺,为了男人大打出手,如若只是为了男人的举动而痛苦,那这女人大概也没什么趣味了。
众人散了,女人踩着高跟鞋,一步步踏下楼梯,众人目光与她一同离去,楼道重归安静。
一来,一闹,总归几十分钟的时间,闻雁顾不得穿上衣服,随便找一件套在身上,换做平时,她一定要在镜子前好好照一照,记住年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。
领着她去了附近的小诊所,闻雁不知梁温的电话号码,问了梁润,打过去,没人接。
梁润趴在小诊所的床上,大夫正在给她放瘀血,带着尖的,拇指长的针在皮肤上扎好几个洞,里面黑乎乎的血顺着女孩白皙的脊背留下。
一黑一白,两种极致居然也能在她的体内混合。
梁润趴着,听闻雁说,别害怕,一会就好了,等回去了,姐姐给你买草莓吃。
草莓啊,甜甜的,还带着酸,梁润记得闻雁很聪明,她买到的草莓虽然酸,可是甜味的后劲大。
中途闻雁给梁温打了几次电话,最后一次他接了,来到小诊所,看见梁润坐在闻雁身旁,笑嘻嘻的,走近了,才发现妹妹手背上还插着针。
闻雁说了事实,梁润怕梁温生气,拉起他的手,“哥哥我没事,就是有人来欺负雁子姐姐了,所以我才上去帮着挡了一下……”
闻雁走了,陪在她身边的是梁温。
挂水起码两小时起,梁润指尖戳戳他,小心翼翼,“哥哥,你说,小三是什么意思啊?”
梁温握住她的手,小手那么小,轻松被他裹紧掌心,他思索着,很久很久,不知应该如何解释。
他不出声,她也不出声,梁润手指在他掌心活动,软软的,痒痒的。
他微微一笑,“小三,每个人对这个词的理解不一样,哥哥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……”他好像很愧疚似的,在梁润面前道歉,哥哥来晚了。
“可你最终还是来了,没关系,雁子姐姐也可以陪着我,”梁润依旧很高兴,她的高兴几乎没有成本,只要梁温在身边,快乐就会接踵而至。
是啊,哥哥还是来了,梁温拇指摩挲她的手腕,感受少女肌肤柔软。
还剩不到半瓶的水,梁润倚着他,看黑天升起的月亮,亮光抵不过室内的灯,梁润问他,月亮上是不是根本就没有什么嫦娥?
为什么这么说?你如果相信,那就有嫦娥。
有兔子吗?有伐树的吴刚吗?
梁温笑,有的,什么都有。
梁润倚着他,产生了困意,梁温在她耳边絮叨着什么,听不清,小三这个词语到最后也没得到一个确切的解释。
她能理解的事太少,也太多。
比如她并不清楚什么小三小四,她不明白女人口中的出轨,娼妓等词语的意思,这些即便是解释,她也不明白。
但她知道,人人都说自己傻。
梁润倏忽睁开眼,水只剩手指高了,梁温准备着,要叫医生来。
“哥哥,我真的傻吗?”
梁温一只手揉她头发,柔软的,即使在人造光下依旧莹润的黑发,属于他自己,梁温的妹妹。
所以别人凭什么要对她评头论足?凭什么嘲笑她的笑容,难道没有看清自己的嘴脸?
他亲亲她的头发,小润润不傻,一点都不傻。
大夫抽出针,梁温摁着她的手背,把她揽在肩头,昏昏欲睡也能靠着自己,他将其当做自己的乐趣。
“很困吗?”
梁润没力气掀眼皮,嗯了一声,梁温松手,见她手背上不再流血,给她穿上自己的外套,背着梁润往家走。
几番动作一折腾,梁润趴在他的背上清醒几分,嗅着熟悉的气味,梁润很小声,试探性的告诉他,“哥哥,我不傻。”
梁温点头,舔了舔发干的嘴唇,我知道,小润润不傻的。
推开门,家里很罕见的没有酒味,梁温走进房间放下妹妹,“挂水肯定会让人身体发虚,早点睡,听话。”
梁润点头,搂上梁温的脖子,在他脸上亲,“哥哥亲亲。”
妹妹突如其来的亲昵,梁温顿住,直到她的嘴唇离开自己的脸,失去了熟悉的温热,梁温眼神清明,“亲了,所以要早点睡,哥哥很快就来陪你睡觉,好吗?”
梁润点头,亲他的手背,恨不得还要在他脖子上也亲几下。
“好了,以后有的是机会亲哥哥呢,先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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